喬靜靜的躺在床上,看著天花板,這樣的狀態她已經保持了整整一個小時。她白晰的手腕上戴著的那塊銀灰色的情侶表,此時正履行著它整點報時的職能,這使她明白,他應該到了下班的時間,而上樓的腳步聲中,卻始終沒有一種與記憶中的特征相吻合。
前天晚上已經是她與他的第99次爭吵了——她枕邊那本淺紫色日記本,可以清楚地證實這一點,上面還有他們曾經的誓言:如果爭吵100次還能和好如初的話,她就無條件地嫁給他——倘若她不能狠心一點的話。現在看來,當初接受這一“據說”很有建設性的提議實在是太草率了。因為照現在的吵架頻率下去,不出一個月她就是他希望婚前的愛情能像Google引擎那樣的沒完沒了。
此刻,她手里正拿著那個“攝像頭 ANC S650”,這是他早晨出門時忘在桌上的東西。她知道這個小巧精致的攝像頭是他上班必備的。要是在以往的時候,她早就撥通了他的電話,甚至不惜打的親自送到他的公司去,但是這一次她決心不再原諒他,甚至想借此機會懲罰一下他的“薄情寡義”———畢竟這個男人已經喪失了某些最起碼的本領,例如懷抱一束鮮花頻頻道歉,并裝扮出一幅真愛無敵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