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咻”地,一輛小轎車從眼前穿過。
趕忙握緊我爸的手。已不再是三、四歲的小女孩,但還是習慣用小手抓住老爸那寬厚的大手。緊緊地拽著大手,一步一步地走過馬路。已離那條斑馬線遠去,或許遠離了危險,對父親的依賴也減少了,小手已從大手中慢慢地滑下。
忽然想到一個問題,就問我爸:“你多久沒牽過你老婆的手?”(我們家庭極其自由開明,可以這樣稱呼我媽)
“二十多年了吧,”他又補充:“她現在的手變得很粗啦。”
“對啊!”我笑笑。
那雙曾經細嫩的手已變得粗糙,那雙曾經的小手也變得厚實。
爸媽早已把他們的情事告訴我。
爸媽是高中同學,可是在那個年代,即使男女同學坐在前后兩張桌子,大家可能三年都沒有講過話。我的爸媽就是處在這個年代的人。爸就坐在媽的后面。她說:以前對爸的印象僅有一點,他老是踢她的椅子。
直到大家高三畢業、爸當兵時,他寫了封情書給她,并附上他當兵時最帥的照片,他就憑著那張照片吸引著她,似乎就這樣干柴烈火一觸即發,他和她開始漫長的通信交流。可惜到現在,我仍未看到傳說中的請書。